中国民主110（11之1）

 

张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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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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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中国有历史一来，历史书籍就不是独立存在的文字，而是统治者依
据自己的需要片面保留的史料，其中有很多甚至是帝王将相们凭空杜
撰的，这种情况至今不但没有改变，而且借助于现代传媒工具变本加
厉了。片面之说削弱了中国人最基本的认知能力、判断能力和自主能
力，从而使中国人在“群众”向“现代公民”转型的道路上举步维
艰。

中国公民在经历了长期的思想灌输之后，对一些历史常识和现实常识
缺乏基本的认知和判断，他们在一些本不该成为问题的问题上反复争
论。有些清醒而独立的思考者在互联网辩论的过程中所提供的答案和
结论也是五花八门，因为没有权威资料的支撑，个别辩论人士的说辞
并不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为此，《中国民主110》借机推出，它收录
了一些经常引发辩论的问题，认真思考，多方查证各种资料，力求给
出符合事实和相对公允的答案，以供人们辩论时参考，也供思考人士
批判。之所以取名《中国民主110》，是为了让读者记住它，一旦遇
到关于中国民主的问题，就想起查阅这个手册，如同路人遇到劫匪就
拨打110一样。

当然，《中国民主110》既不是权威结论，也不是一家之言。长期以
来，统治者在不断制造事实黑幕和信息高墙，企图掩饰各种真相，很
多事实和信息并没有被完全挖掘出来，也有很多数据属于民间整理。
同时，有很多概念虽然长期被人们采用但并非没有一点争议，有很多
观点虽然被普遍采纳但也非绝对真理。这样一个前提就决定了本手册
依然是有所偏颇的。

尤其需要提及的是，《中国民主110》参考并直接摘录了诸多民主大
侠和网络大侠的文章言论，编辑成110个问答，有些章节直接缩编了
他们的文章。在此致歉！也致谢！《中国民主110》公开发表之后，
读者随便使用，随便更改，随便删减，随便转载，任何读者可根据自
己的知识结构和兴趣偏好进行整理编辑，欢迎推出2.0版、3.0版、
4.0版。让我们一起为中国的民主化和公民社会建设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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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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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人口多一定会制约社会发展吗？
002、中国人口多就不适合搞民主吗？
003、中国人素质差到不适合搞民主吗？
004、真的有中国特色的民主吗？
005、实行民主意味着动乱吗？
006、言论自由危害国家安全吗？
007、稳定能够压倒一切吗？
008、怎样看待“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009、怎样看待中国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010、中国“翻天覆地的变化”背后还有什么灾难？

011、为什么中国富豪大都锒铛入狱？
012、中国外逃贪官的数量知多少？
013、中国的企业家为什么热衷移民？
014、为什么中国大陆有很多人在海外政治避难？
015、为什么中国大陆普通人也纷纷移民海外？
016、中国大陆的官场腐败还有药可救吗？
017、中国大陆的官员们为什么拒绝财产公开？
018、中国人民背负的行政负担有多重？
019、中国大陆的三公消费知多少？
020、中国大陆的公车消费知多少？

021、中国大陆的公款吃喝知多少？
022、中国大陆的公款旅游知多少？
023、为什么有些中国人满足现状？
024、中华民国时期的中国真的一无是处吗？
025、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吗？
026、中国人民富起来了吗？
027、前苏联和东欧地区又穷又乱吗？
028、中国共产党能代表中国人民吗？
029、人民代表大会能够代表中国人民吗？
030、中国共产党爱好和平吗？

031、三峡大坝有争议吗？
032、为什么会有“被精神病”的社会现象？
033、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有多大代价？
034、谁杀害了更多无辜的共产党人？
035、毛泽东创造了多少个历史第一？
036、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人有什么庄严承诺？
037、毛泽东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038、为什么要彻底否定毛泽东？
039、中国大饥荒的来龙去脉是怎么回事？
040、“文化大革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041、毛泽东的错误与共产党无关吗？
042、如何看待“毛泽东热”？
043、究竟什么才是毛泽东思想？
044、世界上有没有绝对的言论自由？
045、言论自由的边界在哪里？
046、言论自由会泄露国家机密吗？
047、自由的言论能干涉别人的自由吗？
048、自由的言论一定要做到公正吗？
049、“文化大革命”毁坏的重要文物有那些？
050、毛泽东选集中的文章出自何人之手？

051、姚文元的回忆录披露了那些细节？
052“延安整风”整了那些人？
053、国民政府是真投降假抗战吗？
054、人所不知的抗战细节有那些？
055、中共军队是“人民军队为人民”吗？
056、解放区人民是如何拥护解放军的？
057、四大地主的故事是否真实？
058、朝鲜战争是一次正义的战争吗？
059、中越战争，谁胜谁负？
060、中国大陆军队在越南的三光政策？

061、美国是中国人民的敌人吗？
062、俄罗斯是中国人民的敌人吗？
063、为什么中国人仇视当今的日本是错误的？
064、中国人民的“老朋友”都哪里去了？
065、北朝鲜政权值得中国人民信赖吗？
066、中国、美国，谁更孤立？
067、谁是“中国崛起”的最大阻力？
068、“不干涉内政”正确吗？
069、主权高于人权，还是人权高于主权？
070、什么是当前中美关系的真正障碍？

071、美国害怕“中国崛起”吗？
072、如何比较中美两国的“国家利益”？
073、中国距文明世界有多远？
074、如何看待西方国家的“不完美”？
075、什么中国人还不能沾沾自喜？
076、中国离开了一党专政就会四分五裂吗？
077、西藏问题如中共宣传所言吗？
078、多民族国家必须采用专制制度才能统一吗？
079、为什么说“一国两制”是台海统一的障碍？
080、为什么说武力不能解决台海统一的问题？

081、中共领导人出访时的欢迎人群因何而来？
082、什么人才是真正的爱国者？
083、哪些人被定性为“敌对势力”？
084、近代中国落后的根源是什么？
085、当今中国大陆与晚清有哪些相似点？
086、当今中国大陆与皇朝统治有哪些相似点？
087、当今的中国大陆真的处于“盛世”？
088、如何看待中共的“政治体制改革”？
089、唐山大地震是天灾还是人祸？
090、汶川大地震中究竟有多少师生死难？

091、“5．12”大地震中的死难师生因何而死？
092、毒奶粉屡禁不绝的原因何在？
093、上访群体的数量为何不断膨胀？
094、截访何以成为各级政府的主要工作？
095、先解决人的问题才能解决制度问题？
096、“维稳”何以变态？
097、“严打”符合法治精神吗？
098、靠镇压才能维持社会稳定吗？
099、六四事件中，究竟死了多少人？
100、中共当政是“人民的选择”吗？

101、为什么说专制制度必然覆亡？
102、民主能当饭吃吗？
103、中国人“不喜欢美式民主”吗？
104、中国人“不关心政治”吗？
105、为什么一定要支持维权运动？
106、中国大陆有没有健康而可靠的其他政治力量？
107、为什么必须坚决反对劳教制度？
108、民主集中制是民主吗？
109、什么是真正的知识分子？
110、民主制度是有钱人的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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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主110（00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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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人口多一定会制约社会发展吗？　　　　　　　　．　│
│　 002、中国人口多就不适合搞民主吗？　　　　　　　　．　│
│　 003、中国人素质差到不适合搞民主吗？　　　　　　　．　│
│　 004、真的有中国特色的民主吗？　　　　　　　　　　．　│
│　 005、实行民主意味着动乱吗？　　　　　　　　　　　．　│
│　 006、言论自由危害国家安全吗？　　　　　　　　　　．　│
│　 007、稳定能够压倒一切吗？　　　　　　　　　　　　．　│
│　 008、怎样看待“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　│
│　 009、怎样看待中国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　│
│　 010、中国“翻天覆地的变化”背后还有什么灾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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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人口多一定会制约社会发展吗？

许多国家的经验证明：人口多，并非不利经济发展；人口少，反而可
能限制经济发展。比如，当年的西德比东德人口大约多3.5倍；如今
的南韩比北韩人口大约多2.5倍，但是西德和南韩显然要富裕得多。
经济差距悬殊，不仅在于西德和南韩的制度优越，也在于他们的人口
优势。美国比加拿大的人口大约多十倍，香港比澳门的人口大约多15
倍。

在中国，东部比较发达，西部相对落后，形成东西部差距，其实也源
于人口的差距。东部人口多而稠密，经济也相对发达；西部人口少而
稀薄，经济也相对落后；四川是西部人口最多的省份，却成了西部最
发达的省份。所有这些，都证明，人口多并非不利于经济发展。以人
口多作为“难以发展”和“慢慢来”的理由，是无能腐败的政府推卸
责任的借口。

这个世界上，就有这样的无耻统治者，他们忽而宣称自己养活了多少
人口，忽而宣称人口是经济发展的负担。首先，从来不是专制统治者
在养活人民，而是人民在养活专制统治者；其次，只有专制统治者才
是寄生虫，他们不把庞大的官僚队伍当作负担，也不把庞大的维稳费
用当作负担，但他们却把人民当作负担。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民
主国家的政府把人民当作负担，从来没有。

在市场经济和民主制度之下，人口的发展会受到市场的调节，也会受
到福利制度的调节，社会和政府会鼓励计划生育，但不会搞强制性计
划生育。民主国家相对完善的福利制度使人们摆脱了养老的困扰，而
人口也是自由流动的，大部分家庭并没有强烈的生育意愿，很多民主
国家就开始鼓励人们多生孩子，并给予奖励，这是民主制度下计划生
育。与此相反，在专制国家，因为福利制度不健全，很多人为了养老
就希望多养孩子，而户籍制度一类的统治措施限制了人口流动，这也
为那些希望多生孩子的家庭人为制造了社会氛围和“多子多福”的生
育文化氛围。在封闭的社会环境中，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一个地方，这
会限制人们的眼界，也会降低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望，在这样的情况
下，人们最容易靠人丁兴旺来弥补生活的不足。中国人口在1949年之
后恶性膨胀，不是因为社会制度的优越，而是因为制度的不合理导致
人口发展失去了制约，当然，这里面也有传统生育文化的影响。


002、中国人口多就不适合搞民主吗？

世界上许多民主国家，都是人口多而稠密的，如印度、日本、德国、
韩国、印尼、巴西，等等。仅以印度和中国对比：印度人口十亿，中
国人口13亿；印度国土面积，仅为中国的三分之一，其人口稠密度远
远大于中国。但印度、日本、德国、韩国、印尼和巴西等国都实行了
民主制度。

印度人口众多而稠密，宗教流派林林总总，社会极为复杂，如果没有
民主制度，多少矛盾与冲突都难以想象，也难以化解。虽然印度经济
曾经发展稍慢，但社会相对和谐。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说清楚，
印度经济发展缓慢的年代也正是印度政府尝试“国有化”和“计划经
济”的年代，而在中国开始“改革开放”若干年后，印度重新走上了
市场化道路。今天的印度，正是在政治民主和社会和谐的基础上，经
济开始起飞，后来者居上，前景不可估量。

二次大战前，严格说来，世界上以公开选举和新闻自由为主要标志的
民主国家，只有两个：美国和英国。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民主国家发
展到100多个，占全球国家总数三分之二以上。在这些民主国家中，
既有人口多的，也有人口少的。事实证明，人口多寡，从未构成是否
适合“搞民主”的标准。


003、中国人素质差到不适合搞民主吗？

中国拥有几千年文明史，在这个历史长河的大多数时期，无论在文
化、经济、政治、科技等领域，都经常处于世界领先地位。中华民族
是智慧、勤劳、善良和坚韧的民族，创造了独特而灿烂的东方文化，
傲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以这样巨大的创造力和文化影响力，中华
民族不可能是一个劣等民族，中国人民的素质也不可能低于任何其他
民族。

自晚清以来，世界各国一波一波地走上了民主道路，但中华大地上却
是特权集团轮流执掌政权，他们作恶多端，倒行逆施，每每与世界文
明潮流背道而驰。中国社会、经济、文化、文物、环境等，为之遭受
毁灭性破坏，中国与文明世界差距急剧拉大。与此同时，因为专制统
治集团还曾蓄意贬低纲常伦理，践踏传统美德，导致国人道德水准严
重滑坡。由此造成“中国人素质差”的错觉。而每当国内外有民主改
革的呼声，特权集团及其御用文人就暗示：中国人素质太差，不适合
民主。

“中国人太愚昧落后，不适合实行民主”这显然是荒谬的说法，民主
是一种基本权利，这种权利既是高“素质”的人应该拥有的，也应该
是“低素质”的人同样拥有的。那种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体现的是权
贵集团内心的等级观念。在专制制度下，懂得民主、用言行追求民主
的人都被称为民主人士，他们大多都在当局的监狱里，所以中国不可
能等到把每个人都教育成了民主人士了以后才去实行民主。自由和民
主是人的天性需要，它与人的素质没有什么关系，相反，人的高素质
是由民主和法治熏陶出来的。如果谈到“愚昧”，当欧美国家在两
300年前实行民主的时候，它们的人民对于民主的认知在各方面比今
天的中国人不知要落后多少倍！然而它们都成功地实行了民主。今
天，连蒙古、柬埔寨、尼泊尔，以及很多比中国更落后的国家都在进
行民主实践，怎么能以中国人的愚昧落后为由拒绝实行民主呢？恰恰
相反，正因为人们愚昧落后才需要立即实行民主，因为民主实践过程
本身是最快地使人们摆脱愚昧落后、迈进文明生活的方法；民主实践
过程本身也是最好的教育人们尽快懂得民主的唯一途径。电视剧《走
向共和》中，一个乡下人对中山先生说，村里人没什么知识，而且不
懂什么叫选举。中山先生反问：“老人家，您的小孩现在不认识字，
但如果有人说，你的小孩不认识字，所以不要把他送到学校去，您觉
得行吗？”这个乡下老人说：“那当然不行，就是因为不认识字，才
有去学习。”

400年前的法国，有86%是农民，但他们建立了自由、平等、博爱的法
兰西；300年前的美国，有90%是文盲，但他们建立了民主共和的美利
坚；人民素质低只不过是特权集团拖延民主进程的一种借口。怀疑和
批判是民主的基本素质，专制政权从来不会教育人民去怀疑和批判，
因此专制国家永远不会教育出有民主素养的人民！民主素养是可以快
速培养的，看看台湾和俄罗斯就知道了，或许刚开始人民容易被当政
者忽悠，但经过几次选举后，会慢慢地学会批判性思维、渐渐地步入
理性。

纵观全世界，除了中国大陆，华人集中的国家和地区还包括台湾、香
港、澳门、新加坡。这些地区，经济均高度发达；台湾拥有高度民
主；香港享有高度自由；澳门和新加坡，也具有一定程度的民主和自
由。没有人怀疑，在这些地区，华人的素质会逊色于任何其他民族。
指责或暗示中国人素质差，并由此推论中国人不配享受民主，是对中
国人民的最大侮辱和歧视。当印度、泰国、菲律宾、印尼、柬埔寨、
阿富汗、格鲁吉亚、海地、尼日利亚等各大洲各国的人民，都能够心
情舒畅地享受自由和有序展现民主程式的今天，中国人民没有理由沦
为例外。


004、真的有中国特色的民主吗？

中国共产党认为，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
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政治生活
中的民主集中制原则、各级领导层实行的集体领导制度、官员们工作
中的群众路线和民主作风等，就是中国特色的民主制度，最适合中国
国情，绝不能改变。他们还宣称，民主有西方的和东方的，西方民主
不适合中国，要防范西方民主的和平演变。

其实，专制的意义很单纯，就是当权者独断独行，镇压和迫害异己。
民主的意义也很单纯，就是人人享有自由与平等，公众对当权者构成
监督和制衡。所以，专制就是专制，民主就是民主，无论专制还是民
主，都无所谓东西方之分。从另一个角度讲，现代国家制度其实也没
有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分。只有民主和专制之别。不能说你对部分
企业实行了政府所有制就是社会主义，美英等国有很多企业也是政府
所有制。一个现代化社会，总有私有、公有资产的划分。私有是鼓励
创造财富的需要，公有是调节财富分配的需要，协调二者比例才能打
造一个真正和谐的社会。走民主之路，所有的国家制度最终是相通
的。

以公开议政、自由选举、新闻自由、司法独立等为主要标志的现代民
主形式，尽管近代首先诞生于西方，但如今，民主制度不仅在西方成
为现实，也在东方成为现实。甚至在一些宗教和文化极不相同的国度
都成为现实，比如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近代世界历史证明，民主适用
于西方，也适用于东方，适用于所有的民族与国家。民主意味着“自
由、平等、博爱，民有、民治、民享”，它只是不适合特权集团，如
此而已。

历史已经证明，专制制度下的统治者也会把民主的口号喊得振天响，
它称自己的政府“人民政府”，认同民有；标榜“人民当家做主”，
认同民治；自称“一切权力属于人民”，认同民享，自称“为人民服
务”。而在实际的生活中，政府通常是特权集团实现统治人民，谋取
利益的工具，他们不给人民选举权，却声称是人民的代表，从而架空
人民“当家做主”的权利。在没有监督和只对上级负责的前提下，政
府只会为特权集团服务。如果权力不是出自人民，也没有受到人民的
限制，那么“政治协商”就只是分赃，“群众路线”也只相当于古代
皇帝的体恤下情。熟悉历史的人就知道，唐朝贞观年间的朝廷官员们
也很善于“政治协商”和“群众路线”，他们甚至比现在的中国官僚
要优秀得多，但那绝不是民主。


005、实行民主意味着动乱吗？

现代民主制度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最高政治成果。大量统计显示，经济
成功和长治久安的国家，大多是民主国家；经济贫困和动乱不止的国
家，大多是专制国家。政治民主与经济成功以及社会稳定是相互促进
的和相辅相成的。另一项统计显示：区域性冲突和世界大战，往往由
专制国家挑起。可见，民主政治不仅有利于本国稳定，也有利于世界
和平。世界主流国家把发生在20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看做是民主国家
同专制国家之间的斗争，虽然苏联这样的极权国家也加入了第二次世
界大战，并与民主国家并肩作战，但这并不影响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基
本性质，因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人类社会的主要敌人是德意日轴
心国，它们都属于法西斯极权的性质，而且结成同盟进行反人类的战
争。经过较量，第二次世界大战是民主国家取得了胜利，是民主对专
制的胜利。这说明专制制度不得人心。

道理很简单，民主国家重法治，专制国家重人治。民主与法治密不可
分。在民主国家，公民权利是平等的，公民自己的权利受到法律的高
度保护，公民对他人权利的尊重也容易形成习惯。在专制国家，公民
自己的权利不能得到充分的保护，公民对他人和社会权利也没有尊重
的习惯。人民权利不仅轻易遭特权集团的践踏，人与人之间、人民与
政府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也很容易相互冒犯。动乱和冲突便容易
发生。

比较中国和印度，最能说明问题。半个多世纪以来，印度实行多党民
主制度，中国保持一党专制体制。印度因而避免了那些发生在中国的
种种惨祸：印度没有出现诸如中国“大跃进”似的胡搞瞎闹；印度没
有发生诸如中国因经济崩溃而饿死数千万人的惨剧；印度没有上演诸
如中国“文革”大规模破坏文化文物、摧毁经济教育、彼此羞辱仇杀
的丑剧，没有酿出诸如中国“6．4”般的大屠杀，也没有发生对信仰
者群体的大规模非法伤害。这一切都是因为，印度拥有言论自由、新
闻自由、民主选举、和司法独立，及其所有对权力构成监督与制衡的
社会机制。事实证明，正是这类透明的社会机制，能够有效缓解矛
盾、化解冲突、平衡利益，从而保持社会稳定。

中华民族具有数千年的文明史，既曾经历过秦皇汉武的鼎盛时代，也
曾经历唐宗宋祖的繁荣时代，“大治”、“中兴”、“盛世”这类词
汇，频频出现在历史记录中，耳熟能详，甚至“路不拾遗”和“夜不
闭户”的和谐景象也数百年一现，成为国人的荣耀。然而，王朝更
迭，周而复始。国家每经历周期性动乱，国民便经受周期性惊扰。鼎
盛为不能保存，繁荣不能持久，这里面的原因只有一个：历代王朝都
实行政治专制，权力集中，权力垄断，缺少约束的权力带来腐败，而
绝对的权力必然带来绝对的腐败。假以时日，王朝必然为之腐朽，连
带之下，国家必然为之没落，国民必然为之遭殃。这一切都是因为什
么呢？就是因为特权集团顽固坚持专制统治，必然给国家带来周期性
动乱。


006、言论自由危害国家安全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任何人都不能剥夺他的思想自由。但是，总
有人喜欢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要人家服从自己、接受自己，这
叫思想上的压迫。而有些人，则喜欢在自己的想法上做美丽的伪装，
表面上看，它不侵犯人家思想的自由，让人家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
这叫诱骗，是思想上的诱骗。人们批判古人“罢黜百家，独尊儒
术”，可是人们现在不是也在拼命地鼓吹“一个主义”吗？人们笑话
古人被宗教和迷信所诱导，可是人们现在不是也被“以什么主义来指
导”的口号迷惑吗？

古人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说的就是，畅所欲
言，对人有利。同样，公民议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利于国
家。中国古人鉴定明君，有“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样板；鉴定忠
臣，则有“武死战，文死谏”的标准。一个“听”字，一个“谏”
字，都体现言论的珍贵，及其对国家安全的重要。所有阻碍言论、封
锁新闻的独裁者，奉行的都是杀人政治。杀人政治，使这个国家沦为
危险之邦，绝无安全可言。

据统计，凡共产党当政的国家，都创下该国“杀人”的历史最高记
录。红色苏联、红色中国和红色柬埔寨，都是杀人无数。他们为什么
要这么疯狂地杀人呢？就是为了灭口，就是为了消灭不同思想者。人
类历史上从来没有一种政党象各国共产党这样残杀党内不同政见党
员，也从来没有一种政权象共产党政权这样残杀社会上的不同政见人
士。这些历史足可证明，没有言论自由，就没有人民的安全，也没有
国家的安全。有的只是特权集团的安全罢了。当然，特权集团的这种
安全也只是暂时的。柬埔寨的红色高棉头目，罗马尼亚的齐奥塞斯
库，南斯拉夫的米洛舍维奇……都殷鉴不远。

从中国历史上看，在政治开明的时候，真正有作为的统治者，往往鼓
励臣民批评时政、针砭时弊，籍以作为施政的镜鉴。春秋乱世，郑国
的执政子产，以“不毁乡校”而名垂青史；唐太宗以“导人使言”的
雅量，创造了贞观盛世。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腹诽”之类罪名的存
在，直接造成了群臣不敢直言进谏的思想压力，导致上下悬隔的局
面。以禁锢思想、控制舆论，作为治国之道，表面上似乎是铁腕统
治，实际上流露出统治者因缺乏自信而趋于自闭，最终的结果就是走
向灭亡。

也许有人会问：“如果民主以后，中国就象台湾一样，议会整天吵
架，那会多乱啊？”这其实是一个幼稚的问题，民主的台湾有政治家
在议会吵架，却没有公民因为告状无门而到处上访，这就是真正的民
主。相比之下，中共残酷的党内斗争常常密而不宣，孰优孰劣，一比
便知。也许还有人会问：“如果民主以后，有人借言论自由鼓吹国家
分裂，那怎么办？”对这个问题，人们必须明白一点，言论自由从来
不是国家分裂源头，而专制制度才是国家分裂的罪魁祸首。美国也有
人公开鼓吹分裂，甚至有人鼓吹帝制，但美国社会的多元性容忍了这
些言论，并没有导致民主的美国分裂。前苏联严厉扼杀分裂言论，最
终因为苏共专制而分崩离析。当代文明国家的一个基本标志，就是言
论自由。包括交谈自由、演说自由、新闻自由、出版自由等。言论自
由，不仅保证了公民的说话权利，也保证了这个国家的公共安全。

网民的段子也许能说明点问题的实质：“在国外，一打开电视机，真
不和谐，出去街上转一圈，真和谐！在中国，一出去到街上，就发现
很不和谐，但回家一打开电视机，真和谐！”


007、稳定能够压倒一切吗？

在民主国家，政治多元化和政党竞争是一种常态，而新闻也是自由
的，那么政党竞争的各种信息都会披露给公众，同时，新闻自由也会
把种种社会矛盾和不良现象统统曝光，这就会给人们一种视听上的感
觉，似乎民主社会很乱。一会是政治家有了桃色丑闻，一会是州长贪
污了很多钱，一会总统又受到弹劾，然而，恰恰是由媒体呈现的“乱
象”，使民怨得以宣泄，民意各获归宿，冲突得以避免，而政治家们
的言行也得到监督和矫正，结果就是社会更加稳定。

特权集团宣扬“稳定压倒一切”，它声言的“社会稳定”，其实是
“政权稳定”，它之所以要把政治争斗和社会矛盾掩藏起来，是怕危
及到自己的政治权力。过去，前苏联和前东欧各国共产党极力掩饰党
内政治斗争，同时也隐藏社会矛盾，显得一片和谐，似乎“社会主义
事业”无时无刻不在蒸蒸日上，但所有被压制和掩饰的矛盾一旦被释
放出来，整个国家都会硝烟弥漫。今天，北非和中东各国曾经也是
“发展”和“稳定”的样板，但人民的权利得不到保障，官员们为所
欲为，肆无忌惮，终于引起要求自由民主的抗议运动。放眼今天的中
国社会也是一样，到处都是矛盾、冲突与仇恨，连官方的统计都有每
年十几万起“群体性抗争事件”。上访群众的冤屈，拆迁户的血泪，
失地农民的愤怒，等等，贫富悬殊，官民分立，仇富仇官的心态四处
弥漫，人民抗争不断。当然，还有很多内幕被严密遮盖，就更不用说
了。如果政权看起来是“稳定”的，但整个社会到处都是准备燎原的
暗火，那么这种“稳定”也是极其危险的。

民主国家，人手一张选票，定期选举。人民掂量自身利益，寻找自身
利益代言人，官员被换来换去，看上去，政权很不稳定，然而，社会
稳定；在专制国家，人民被剥夺了选举和被选举的权利，特权集团乾
坤独断，把持既得利益，看上去，政权稳定，但社会极不稳定。如果
社会不稳定，仅仅是政权看起来“稳定”，这就不可能压倒一切。
“政权稳定”压不倒因官场腐败而酝酿的民怨；“政权稳定”压不倒
因极权迫害而引发的民愤；“政权稳定”压不倒因渴望自由而汇集的
民心。一句话，没有民主，就不可能有真正的稳定。


008、怎样看待“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保证社会的经济发展，从来就是一个政府的基本职能，无论专制制度
还是民主制度，其政府都有这样的职能。懂得发展经济，这并不是一
个政党“伟大、光荣、正确”的标志，连秦始皇这样臭名昭著的暴君
都懂，连希特勒也把德国经济搞得很好，连斯大林也把苏联重工业发
展得很好，但这并不能说他们就不是暴君。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共
产党提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在当时，这一口号获得了国人广泛
的喝彩，因为此前28年中亿万中国人民被中共发动的各种政治运动折
腾够了，他们不想再被折腾了。提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并不能说
明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搞经济建设。

在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前30年，中国在前苏联的帮助下建立了一个相对
完善也相对封闭和落后的工业体系，但是经济、环境、文化和道德传
统遭到了全面破坏，致“文化大革命”结束时，整个国家的经济又到
了崩溃的边缘。其间，“反右”，是大规模清洗与迫害；“大跃
进”，导致经济崩溃，引发大饥荒，数千万中国人被活活饿死；“文
革”，更使所有破坏登峰造极，文化、文物被毁灭殆尽。无数家庭遭
受浩劫，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整个民族道德沦丧，礼仪尽弃。无论
在哪方面，中国与世界差距都空前拉大。

回观中国皇朝轮回的历史，新朝建政，大多都首先注重发展经济，奖
励农耕。政府修文堰武，让民众修生养息。但红色中国反其道而行
之。刚刚建政的和平时期，对外出兵与联合国军作战，对内发动大规
模群众运动，使无数人死于非命，并全面摧毁经济多次。史无前例，
空前绝后。在高喊了30年“政治挂帅”和“阶级斗争”的口号之后，
中国共产党突然提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种完全多余的口号，就
显得非常动听。很显然，中国共产党抛弃“阶级斗争”的口号，积极
发展经济，这既是手段也是目的。在危机重重之后，眼看怨声载道，
政权难保，不得不“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其真正目的是为了保住政
权和既得利益。

据传言，“6．4”前夕，武汉军区一名中共“老干部”曾直言不讳
道：“共产党绝不能在这个时候下台，如果现在下台，被载入历史的
共产党，就只能是乱臣贼子。我们一定要抓住权力，搞几十年经济建
设。只有那样，才能抵消过去的罪行。”这名“老干部”的“肺腑之
言”，反映了中共高层的普遍心态。然而，他很天真，殊不知，不是
任何真相都是能够消失的，何况是数千万颗头颅落地的大事？


009、怎样看待中国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从1949年中共建政后，中共一直标称中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
化，“土改”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大跃进”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文化大革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改革开放”是翻天覆地的变
化。确实，中国社会一直都在“翻天覆地”的变化中。

20世纪70年代末，邓小平急于挽救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合法性，为了使
“濒临崩溃边缘”的中国经济得以恢复，从政治“大跃进”一步跨入
经济“大跃进”，从“政治狂热”一步滑向“经济狂热”。此后，中
国社会在矛盾重重下，经济确实发展起来了，财富确实积累了起来
了。但是，中共执政60年的过程并非如故事里讲的那样，似乎全是英
明领袖们的神来之笔，而是有其历史的必然性。如果前30年的掠夺还
没有完成，或者说还有掠夺的余地，那么即使出来100个邓小平也不
能开启改革开放的道路。之所以“改革开放”是因为之前的掠夺方式
和统治方式实效了。

中共执政的前30年是以最高权力为核心不断收拢权力的过程，而权力
则是全部来源于对人民权利的剥夺。在农村，对官僚地主剥夺，对小
地主进行剥夺，对富农剥夺，对中农剥夺，最后使中国农民全部成了
当权者的佃户；在城市，对官僚资本家剥夺，对民族资本家剥夺，对
城市工商业者剥夺，最后使中国市民全部成了特权集团的包身工。毛
的政权改造国民党旧式的官僚经济体系，号称建立了一个大而全并小
而全的独立的工业体系，实则这个工业体系是更加官僚的，非常脆弱
与落后。当“邓氏改革”的触角伸向城市不久，这个所谓完整独立的
工业体系迅速崩溃，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有的份额直线下降，而“邓氏
改革”的特点就是在努力维护官僚经济占主导地位的意愿下进行的。

众所周知，“邓氏改革”是从农村启动的，那么为什么是从农村开始
启动呢？因为从农村启动风险小，而这只是表象。真正原因是：“文
化大革命”结束之即，农村的持续衰败已经使当权者无力维持对农村
的统治，于是，就不得不放弃部分权力，还给农民部分权利。比如农
业税，不要以为取消农业税是当权者大发慈悲，不是的，农业税之所
以取消，原因有二：（1）各地抗税运动和反摊派运动风起云涌，农
业税再收下去就将影响当权者统治的合法性；（2）收取农业税的财
政开支已超过当权者所得的农业税，我们记得，在取消农业税的时
候，农业税在全部财政收入中只占了1点多%的比例，而整个乡镇政府
为了收取农业税则花费了更多。

在城市进入“邓氏改革”的轨道后也延续了同样的逻辑，先是允许你
搞个体户，从事小商业，后是允许你搞小生产，从事小加工，在然后
又允许你搞这个，从事那个。你不要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经济学的道
理，也不要以为这里面有什么“设计师”精妙的算计，这都是当权者
不得不把难以控制和难以寻租的领域归还给你。当权者越改革就发现
难以控制的领域越多，难以继续寻租的领域也越多，就不得不下放给
社会，也叫“简政放权”和“抓大放小”。你别看当权者不断地说金
融领域很重要，必须由当权者控制才能有利国计民生，可以肯定的
说，如果银行也成了当权者难以控制和难以寻租的领域，当权者也会
立即放手，但如果这里面还有垄断利润使当权者可以寻租，他们就绝
不放手。当权力不能继续行使而不得不放弃权力，被迫把部分权利逐
渐还给人民，这就是“邓氏改革”启动至今的真正内涵。

既要为权力服务，又不得不把部分权利还给人民，延续这样一个逻
辑，“邓氏改革”使中国经济获得了空前发展，也就是说，中国经济
的快速发展的原因只是人民得到了部分权利，而不是因为统治者的“
恩赐”，不需要感谢他们。如果统治者把更多的权利还给人民，中国
经济会发展得更好，就这么简单。进而言之，如果把天赋人权都还给
人民，那么中国的今天不但会发生经济进步，而且会发生政治进步和
文化进步，并且不会导致今天的两极分化，吏治腐败和官民矛盾


010、中国“翻天覆地的变化”背后还有什么灾难？

既要为权力服务，又不得不把部分权利还给人民，延续这样一个逻
辑，“邓氏改革”使中国经济获得了空前发展，但这样的发展不是彻
底的“还权于民”，其必然带来严重的后果：（1）中国社会又一次
产生了反差巨大的分化，特权集团和广大人民又开始了尖锐的对立；
（2）当权者对社会的统治能力持续下降，不得不把维护社会稳定当
作最重要的事情；（3）民间社会获得了部分自由，它的独立性、权
利性、团队性和抗争性在逐渐成长。“邓氏改革”的后果在权力社会
中是必然的，它的趋势也不可逆转的，也就是说，后果将酿成更大的
后果。

目前，中国社会已经出现了两个人群，一个是特权集团，它的主要成
员是各级党政官员，另一个是占人口80%以上广大人民群众。在“改
革开放”的开始，广大人民群众就被排除在权力寻租的体系之外，他
们不能得到公平公正的社会分配，而权力进入市场后又得不到足够的
监督，这就使得“富者恒富，穷者恒穷”。终于，“官”和“民”的
对立就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即将到来的危险也是触手可及了。

如果进行历史对比，人们可以发现邓小平的“改革开放”与慈禧太后
的“洋务运动”在很多地方都有异曲同工之妙。慈禧太后讲究个“中
学为体，西学为用”，邓小平讲究个“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拒绝政
治制度的变革，这是邓小平和慈禧太后最大的特点，但他还不如慈禧
太后，因为清朝晚年已经开始酝酿“立宪时间表”，而邓小平完全拒
绝宪政民主，甚至不惜动用集团军压制人民的自由要求。慈禧太后的
“洋务运动”是蹩脚的，邓小平的“改革开放”也是蹩脚的，看起
来，它们也许会引发相同的社会后果。

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旗号下，全民皆商，金钱至上。为了提前
尝一口“现代化”的洋荤，邓小平迫不及待地集内外巨资搞了一个深
圳“特区”，犹如100多年前，慈禧太后促成的“十里洋场”上海。
随之，整个中国经济发展起来了，财富积累起来了，但这只是“让一
部分人先富起来”。“改革开放”是从农村开始的，当农民们把自己
的生活稍稍改善之后，特权极权就开始牺牲农村，装扮城市。中央的
特权集团倾举国举世之力，集中优质资源于上海、北京、深圳、广州
等对外“橱窗”，地方当局则群起仿效，也在各地城市大搞“政绩工
程”、“首长工程”、“形象工程”、“面子工程”。这无数工程都
是圈钱的工程，自有捞不尽的油水。官员们乐得利用手中权力，圈得
农民的土地，随意批发，换取高额回扣和高额财政收入，这其中最受
伤害的自然是亿万农民。2008年就有学者统计说，中国农民每年因强
制征地损失一千亿元，中国农民进城务工时的工资待遇和福利待遇比
城市工人相差很多，每年又因此损失一千亿元。

大兴土木的确制造了中国城市外观“日新月异”和“翻天覆地”，然
而在进行大规模经济建设的同时，权钱交易盛行，人权灾难遍地，特
权集团通过银行、股市、垄断企业和国企改造大肆圈钱。当官的贪污
了足够的钱就准备外逃，难以外逃就继续贪污；在“改革开放”30年
过去之后，不仅广大农民改善生活的可能性降低了，而且城市市民的
创业渠道也越来越窄，失业工人们的生活简直是难以为继。同时，民
营企业的创业者在层层盘剥下也失去了继续奋斗的热情，他们或者移
民，或者热衷投机行业，“炒房”，“炒蒜”。在中国的官民矛盾
下，中国经济已经渐渐失去了继续发展的动力。可以说，中国经济的
高速发展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豆腐渣工程”。

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是个巨大的“豆腐渣工程”，那些“政绩工
程”、“首长工程”、“形象工程”和“面子工程”也大多是“豆腐
渣工程”，因为在工程建设中，权钱交易，各方伸手，偷工减料，以
次充好，层层吃水，这就必然制造出大批“豆腐渣工程”。近些年，
桥跨、路陷、楼塌、人亡，丑剧悲剧比比皆是。“5．12”大地震
中，民居和校舍大量倒塌，更是人神共愤。当然，“豆腐渣工程”进
行的同时，官商黑勾结，急于牟利，动辄上演“鬼子进村”，实施强
行拆迁、暴力拆迁，强行征地、暴力征地。在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背
后，血腥满目，哀鸿遍野，激起天怒人怨。拆迁户和失地农民上访不
断、抗争不断，又成为中国特色的一大景观。

〔原载《民主中国》2011-08-16；http://minzhuzhongguo.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