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哲胜：非政治性运动．驯服权钱．程序正义──公民运动短打

作者: 洪哲胜 来源:民主中国

对于人民来说，最重要活动，大抵就在于追求自身的福祉。而其福祉大抵可以分为“经济、社会、文化”三大类。国际人权公约之一，从“所有人民都有自决权”的理念出发，阐释了人民的“经济权利、社会权利、文化权利”。国际人权公约之二，也从“所有人民都有自决权”的理念出发，阐释了遂行这三类权利所需要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实现这些权利则有赖于公民运动和程序正义。

“世界第四波民主化浪潮与中国民主转型”征文 ★从非政治性运动到政治运动 ☆从“经济-社会-文化”到“公民-政治” 终究而言，每一个人民的最重要活动，大抵就在于追求自身的福祉。而其福祉大抵可以分为“经济-社会-文化”三大类。国际人权公约之一，从“所有人民都有自决权”的理念出发，阐释了人民的“经济权利、社会权利、文化权利”。国际人权公约之二，也从“所有人民都有自决权”的理念出发，阐释了遂行这三类权利所需要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 其背后的逻辑在于：通过争取“经济-社会-文化”等福祉的公民运动，启动并强化大众的公民意识，蕴积公民力量，从而掌握遂行公民权利的实力，并进而千真万确地拥有政治权利，于是更加有力地追求全方位追求“经济-社会-文化”等类的福祉。这是人民出头天的正道；而这个正道的路线，最终依赖的乃是“政治权利”。 ☆过早过激地用政治垄断“经济-社会-文化”运动，只会戕伤运动的进程 说追求人民福祉的三种运动面向，最终的解决必需依赖“政治”，并不表示一切运动都得高举“政治”的旗号。在初始阶段，各种运动必需忠实于解决各自问题的各自目标。只有如此，运动才能大量地把各色各样的人们卷入运动，让自己在各个面向都得到发展，让争取不同利益的人们厉受运动的磨炼，并在运动当中相互启蒙，而提升自己的公民意识和公民能力。当专政者在这个过程当中动用其专政工具、镇压各色各样的运动势力时，它就会自然而然地扮演其把各色各样运动都一一染上政治色彩的反面教师。 运动的发展应该是一个自然的辩证发展过程。当各色各样的“非政治性”“经济-社会-文化”运动还没有具备“政治化”的必要条件乃至充分条件时，强行迫使它们政治化，就等于揠苗助长。你不仅没有办法让它升级，而且还会把它们“拔”死。 那些“维权不涉政治就是没用”的主张，那些“莫言为什么只敢曲笔不敢直接挑战中共”的埋怨等等，看来好象都是挺“政治正确”的。其实，他们的话语，如果被运动所接受，它们就只会戕伤运动，有百害而无一利也！ ★驯服权钱 《世界日报》上一则北京2012-10-24电的标题是：《七成民众认同有钱不如有权》。看来，中国人追求福祉已经找到自己认可的坦途大道，人们大多认同“官本位”，“迷做官”，因为，做了官不是当公仆，而是立时可以获得超大额的“灰色收入”，让自己变成“政治腐败”大剧中的赢方。 但是，人民要想真正当家、确实做主，就得拒绝让“官本位”成为主流思想，就得警告别人和自己放弃的“迷做官”的念头，让一切做官的不敢乱说、乱动，而且最好连乱想也不敢。这就要求够格的公民拥有“驯服权力”的本领。金钱，对其主人，既可以让他做好事，也可以让他做坏事，甚至可以通过“钱权交易”进一步搜刮社会金钱，甚至可以先垄断政治，再通过“权钱交易”回过来再搜刮一番。因此，人民要真正当家、确确实实做主，还得学会“驯服金钱”。因此，合格的公民必得拥有“驯服权力”和“驯服金钱”的两者公民能力或公民素质。 ★程序正义 够得上称为是“正义”的法律，它不但要保护好人，而且连坏人也得保护。真的就要求一个社会的司法制，铺陈一系列的形形色色的“程序正义”的规定。 有人认为，坏人就得打击，必要时，黑打也不妨。比如，不少人认为薄熙来是坏蛋，因此，胡温无需谨守法律，尤其其中的程序正义这种、碍手碍脚道德芝麻小节，就可以而且应该把他逮起来，判得越重越好，判得越快越好。 薄熙来要求自辩。这怎么行！他做了这么多坏事，有何权利、有何资格做自我辩解？我们何必给他自辩的机会？万一他把自己辩成无罪，那岂不是大大地糟糕！有人呼喊：“胡温政府，你对薄熙来一定要遵守程序正义，不得乱来！”不少人就会一窝蜂地严词反对：“薄熙来明明是坏人，你为什么支持他，替他辩护？！”。 先不论薄熙来是不是这些人心目中的那种坏人。因为，是不是坏人不是胡温政府、说了算，也不是民间道德哪个观察家说了算。这样的议题，其有效论断，有需要通过谨守程序正义，在这程序当中，检方依法调查，依法提出诉讼根据，薄熙来依法回应控方的指控，证人有需要出面公开对质，检方拿出来的证据有无证明力，也得加以检验，等等，等等。──没有所有这些，哪能草草论断薄熙来犯了何罪，如有，该接受怎样的处罚。 因此，容许一个案子在没有谨守程序正义而给予草草判决，受害的并非仅仅今日的薄熙来。有一天，那些反对要求胡温政府对薄熙来的处理谨守程序正义的人，有了可能让他自己的革命同志，在以后的日子，突然因故变脸，也用胡温政府对付政敌薄熙来的手法，来对付你呢！──从这里可知，今天要求处理薄案坚持程序正义的人，不是在支持薄熙来，而是在坚持法制，坚持依法治国，企图驯服中共政权的一个努力。 任何一个国民是否支持这样的努力，是他／她是不是够格公民的一个评准，是他／她有无拥有驯服权力之素质的一个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