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权网信息员姚立法报道)2015年9月25日下午,山东省菏泽市单县园艺街道办事处张知楼村、村民委员会委员兼村会计张现实,打通中共单县县委组织部分管村委会换届选举工作的组织科科长单衍平手机,问:“我们张知楼村的村委会换届选举几时进行?”单科长的回答是:“我出差,对这件事不清楚,回去后我来问。”张现实又打通单县民政局分管村委会换届选举工作的副局长李玉凤的手机,问:“我们张知楼村的村委会换届选举几时进行?”接手机的却是一位男士,回话是:“春节前不是已经选举过了吗?”张现实还打通了中共园艺街道办事处党工委分管村委会换届选举工作的组织委员董留计的手机,问:“我们张知楼村的村委会换届选举工作几时进行?”董的回答是:“你问的这件事,我们正在筹备之中。”
为什么张现实要打以上三个人的手机呢?是因为张现实通过和笔者交流后,得知中共山东省委办公厅、山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出台的《关于做好村“两委”换届选举工作的意见》(鲁办发【2014】38号)明确规定,“全省村‘两委’换届选举从2014年9月开始,到2015年春节前基本结束”。
据中国选举观察义工的调查,中共张知楼村支部的换届早在今年元月份就进行了,而张知楼村第十一届村民委员会的换届选举一事至今却无人问津。张知楼村第十届村民委员会的换届选举日是2011年5月17日;重新选举日是2011年8月30日。
根据《山东省村民委员会选举办法》第三条的规定,“村民委员会每届任期三年,届满应当按照规定及时举行换届选举。村民委员会的换届选举时间由省人民政府统一规定。因特殊情况需要延期换届的村,应当由所在地的乡镇人民政府报县(市、区)人民政府批准方可延期;但是,延期的时间不得超过六个月。”
据中国选举观察义工的调查,张知楼村村民委员会没有向园艺街道办事处申请过延期选举。若园艺街道办事处向单县人民政府申请张知楼村延期选举并得到批准,园艺街道办事处仍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因为2月19日至今(9月29日)已不止六个月时间了。
在张知楼村换届选举严重违反《村民委员会组织法》一事上,我们倒希望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和改进村民委员会选举工作的通知》(中办发【2009】20号)文件的规定——村民委员会要依法按期进行换届选举,未经县(市、区)委批准,无故取消或拖延村民委员会换届选举工作的,要依法追究乡(镇、街道)党委(工委)、政府和村党组织、村民委员会主要负责人的责任——能显灵。
附件一:单县园艺街道办事处张知楼村2011年村委会换届选举大事记
2011年5月17日,是张知楼村第十届村委会选举日。上午老百姓聚集在新村中心大街,由中共单县园艺街道办事处纪委书记魏广伦主持换届选举大会。他们和往届选举一样,抱着选举箱分头乱跑,让老百姓分散投票,以达到作弊的目的。以往老百姓的法律意识淡薄,给那些当官目的不纯的人留有可乘之机;现在倍受伤害的老百姓,对这次选举要求一定严格把关,不应在大街上,要求去村部进行公开﹑公正的选举。
在选举开始前,群众一致要求检查票箱。可园艺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坚决不让检查。办事处一位女工作人员一看不妙拿起票箱就跑,被群众拦在村委会大门口,被群众把票箱夺了过去,打开票箱发现票箱里事前放进去一沓选票,大约有五十多张,其中有三十多张是一个人的笔迹,有二十张是另外一个人的笔迹。票上投的全是中共村书记程桂梅等人。村民将此事及时反映给中共单县纪委和单县民政局后无任何答复。
2011年7月15日,园艺街道办事处人大联络处主任孟祥吉在张知楼村委会院内重新组织选举出了选举委员会。
2011年8月30日进行村民委员会选举时,张知楼村村民选出了新一届村民委员会成员:董士军任村委会主任、宗洪恩任村委会副主任、邹桂真任村委会委员分管妇女等工作、宋现实任村委会会计、贾表启任村委会委员。
2011年9月10日,新一届村委会成员领到了县民政部门和办事处联合颁发的《当选证书》。这一过程充满了艰辛和挑战,克服了种种困难。在新一届村委会成员接连遭到一系列的欺压和残害后,新一届村委会被一支无形的黑手给扼杀在了摇篮中。
2011年9月20日,也就是新一届村委会成员领到《当选证书》的第10天,园艺街道办事处人大联络处主任兼张知楼村包村干部孟祥吉突然通知村委会,“开发商急需用地,张知楼村村部办公室需要立刻搬迁,下午即要进行拆迁”。当日下午2点半,搬迁队、拆迁队就来到了现场,在那个时刻,村委会才刚接到通知3个小时。当时拆迁队态度极其强硬,一口咬定没有商量的余地,必须马上开始拆迁。在村民和村委会成员的一再阻拦下,在经过一场争吵后,村委会才得以保全,可是也仅仅是保全了3天。
2011年9月23日,孟祥吉带领拆迁队在村委会成员们都不在场的时候,强行对村委会进行了拆除。
2011年9月27日,张知楼村委会在多次口头申请未果的情况下,被迫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和《山东省村民委员会选举办法》的规定,写了一份村务工作交接申请书,交到了园艺办事处万建清书记手中,要求其督促和主持上一届村委会按法律规定进行村务移交。
2011年9月30日,新一届村委会成员们又找到办事处谢孔兵主任申请工作移交和建立村委会办公室的事宜,谢孔兵主任当时说“村财务不必要移交。”在村委会的一再申请下,办事处张方丽副书记把张知楼村几十万元的拆迁土渣款移交给了村委会,其他村委会财务和账目相关事项一概不再移交,张知楼村整村拆迁涉款数亿元,账目和财务成为了一个谜团。
2011年10月2日,在村民的一再追问和要求下,村委会又找园艺办事处领导进行申请和沟通,未果。
2011年10月6日,当村委会再次向办事处领导进行申请和追问的时候,办事处孟祥吉把财务账目移交事宜推脱给了单县执法局财务科郭广进,而村委会找到郭广进时得到的答复是“张知楼村账目在包片干部张朋、丁侠手里”。村委会被来回踢皮球。
2011年10月15日,村委会到单县执法局申请查看村里被征收的路款、土地款、拆迁款等账目。执法局人员进行推诿,不予查看。后村委会多次申请,均被一推再推,从未允许村委会查看。
2012年2月6日,新一届村委会在监督张知楼新村建设二期工程施工时,发现存在质量问题,向承建方、监理和办事处领导进行了反映,但是未得到回应和处理,后连续发现问题,又多次反映情况,均未得到回应。
2012年3月9日,埋地下管网时,村民发现管网质量严重低劣,是名符其实的豆腐渣工程,村委会找到施工方负责人齐庆国,他说“这事你们管不着,我听从程桂梅的管理。”
程桂梅为原村委会主任和村支部书记,在2011年8月30日的选举中,原村委会成员全部落选。程桂梅组织原村委会成员设立村党支部和办公室,并安装了高音喇叭,声称她不用村民选举,一样可以执政。新一届村委会无权干涉党支部工作,拿他们没办法。
2012年4月10日,经园艺办事处领导批准,村各生产队选出了新村建设质量监督小组,并得到村民大会和新一届村委会的授权。
2012年5月初,新村委会办公室装修完毕,至此,新一届村委会结束了长达7个多月无办公场所的局面。
2012年8月23日,新一届村委会会计宋现实和3名村质量监督小组成员被开发区派出所所长王忠会以故意毁坏财物罪抓,宋现实等3人(一人有病取保候审)被非法拘禁8个月零5天。
2012年8月23日,单县公安局刑警大队要逮捕新一届村委会主任董士军,董士军不得已躲出去四个多月。
2012年9月12日,新一届村委会副主任宗洪恩被开发区派出所抓,被拘禁15天。
2012年9月20日,新一届村委会妇联主任邹桂芝被开发区派出所干警堵在家中,幸而在村民的掩护下,从窗户逃脱,不得已在外躲避数月。
附件二:单县园艺街道办事处张知楼村村委会委员宋现实的控诉
我是山东省菏泽市单县园艺街道办事处张知楼村村委会委员,我的名字叫宋现实。我被诬告、陷害、欺骗,在2012年8月23日至2013年4月29日期间,被拘禁了8个月零5天。以下是事情的经过。
2012年8月23日上午9点多,我去单县审批中心查找全村土地征收合同,查看合同涉及的土地面积亩数,然后回到了村委会办公室。回到村委会办公室后,刚和其他村委会成员提及东沟河征地合同涉及土地面积亩数为209亩,而上一届村委会只给村民发放了120亩土地的款项,这没有发放给村民的89亩土地款项哪儿去了的事情时,园艺街道办事处包村干部孟杰给我打电话,说:单县信访局江局长找你谈话。
我和村委会主任董士军一起来到了单县信访局。刚到信访局楼下时,旁边白色面包车里突然出来6名警察,在单县开发区派出所所长王忠会的带领下,不由分说,就把我连推带拉强硬的按到了车里,并把我带到了单县刑警大队。
当天下午5点左右,胡警官(第一个审讯我的人)对我说:你是张知楼村干部吗?我说:是。他接着恶狠狠的说:把你们村的公章交出来,不然治你的罪……我回答:我没有犯罪,即使是交公章,那也是张知楼村的公章,你没有权力把公章收走,公章我只能交给张知楼村村委会,况且公章也不是由我保管的,是由园艺街道办事处统一管理的。
一直到了当天晚上,又来了一个陶姓警官(第二个审讯我的人)审讯我,他恶狠狠的指着我说:你叫宋现实是吧,给我蹲下,放老实点!我说:我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蹲下?陶警官于是拿起旁边的牛皮纸公文袋在我的脸上来回抽打,同时用脚踢我说:今天就是要屈死你、冤死你、恼死你,领导让我办你宋现实这个案子,我们已经研究好了,要判你9年,如果交代的好,6年让你出来,不然的话,原来上访的贺启锋就是例子,让你无限期呆在里边,让你死在里边。
这时又来了一个人,他说:你就是宋现实吧,坐好了,给你照个相。照相时,他说:你也不就长的个小鬼样嘛!我说:你要尊重我的人格,你是干什么的?拿出你的证件来。他说:怎么的?我是局长,我姓李名伟生,李伟生也,怎么样?怕了吧。我不知道为什么局长都来审讯我,当时确实是害怕了,都冒出了汗。
大概夜里10点钟,开发区派出所所长王忠会过来审讯我:宋现实,都是谁去济南上访了?有多少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说:不知道。王忠会又说:砸楼梯是你砸的吧!我说:不是。王忠会又说:你等着瞧,马上把你们村上访的人都给截回来。这时,陶警官恐吓我,威胁说:就是你砸的楼梯,不承认就给你动刑,把证明人刘金柱带过来。
刘金柱进来后坐下就说:他就是宋现实,我的楼梯就是他砸的。我说:你不要血口喷人,楼房楼梯是给我们张知楼新村盖的,我怎么会砸坏自己的楼梯,我们村里有权力监督质量,你刘金柱竟然诬赖我砸楼梯,你说说,我究竟在哪个楼房砸的?有几个人?用什么砸的?我宋现实从哪个地方去的?又从哪个地方走的?我又干什么去了?陶警官一看刘金柱不知道怎么应答,就对他说:你出去吧,走吧,走吧。
这时大概是夜间12点钟左右,陶警官说:上刑伺候,把宋现实带到刑房。随即,我被带上老虎凳,双手双脚都被铐在了上面。陶警官这时说:宋现实你说不说!你承认不承认!这回该老实了吧。他一个劲的引诱我骂人,我没有上当。坐老虎凳的滋味实在疼痛难忍,我当时全身冒汗、头疼眼花、肚子疼的受不了、身体难受的不行,时不时还会晕厥一阵子。
就这样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多,实在忍不了了,我说:你们要实事求是办案,不能这样,我有病,你们做做好事,给我点消炎药吃,新诺明或罗红霉素就行。陶警官说:是不是真的,你不早说,这三更半夜的上哪儿找去!反正死不了,没关系。这时,一个叫小海的值班人员说:正好,我兜里有消炎药,你吃不?我说:行,管用,只要是消炎药,都行。于是,我吃了两粒他给的胶囊。半个小时候后,我才感觉逐渐没那么疼痛难忍。之后,陶警官又引诱我,让我骂领导和程桂梅,让我跟他学着骂,我始终没有跟着学。
8月24日早晨7、8点钟,开发区派出所所长王忠会和5名警察来到了刑警大队,并训斥看管我的人员说:赶紧放人。并解开我的脚铐和手铐,连推带拉的带上白色面包车,把我拉到了锦江宾馆105号房间。我坐到床上后,魏广论说:我是纪委书记要查张知楼村的账。我说:那好,欢迎你们把张知楼村的一切账目查明白,给群众一个清白交代。
8月26日早晨,开发区派出所所长王忠会对我说:走吧,送你回家。结果却是和5名警察又把我从锦江宾馆带到了开发区派出所,并铐在了老虎凳上说:你宋现实账本就这两本?我说:是,我是2011年8月份被群众新选出来的委员,现任会计,就只有一本收入帐和一本开支帐,每个月的6号都向群众公布账目,原村委会没有和我们交接帐,现在为什么只查我们新村委会的帐,而不查原村委会的帐。王忠会说:你胆子太大了,敢查程桂梅(原村委会主任)的帐!我都不敢查我们公安局局长的帐……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了,你的帐没问题,但是你砸楼梯的事,你要老实交代。我说:我没有砸楼梯,是谁砸的我不清楚。
王忠会接着说:这件事是小事,重要的是,是谁组织人到济南上访的?我说:我没有上访,肯定是群众为维护自己的权利,想为以后的生活要个保障。王忠会说:这个问题政府是没办法给你们村解决的,所以县领导让我们公安局必须抓你们。我说:温家宝总理讲过,要维持中国18亿亩耕地红线不动摇,我们的土地不能被随便违法征占,还不给生活保障。王忠会张口大骂并说:温家宝夫人在北京搞全国最大的金店,各级下属搞金店的都以高价去那个店提货;温家宝儿子给他个厅长,他都没干,专造一切刑具,我们公安系统都高价去排号买,这都是在变相洗钱……我说:咱得讲实事求是。王忠会大声喝道:讲事实求是,也不是你宋现实讲的,只有毛泽东才有资格讲实事求是。我说:毛泽东也是跟群众讲,让天下老百姓都讲实事求是。
王忠会说: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敢不老实,看来今天非得要教训教训你了,来人啊!王忠会边说边骂。于是过来了4个协警拉开架势,就要打我。我一看这架势,不再说话,眯眼要睡觉,心想,随便你们好了。后来,他们把我拉到西边一间房子里,把我的手脚分别铐在床头床尾的栏杆上,让我不能动弹,就这样折磨了我一夜。
到了8月27日,铐我的铐子才被打开,他们又把我拉到了公安局,照了相。后来把我拉到单县中医院,进行了体检,做了B超、心电图等等,然后开发区派出所所长王忠会和派出所指导员杨华开车把我带到了看守所,路上给了我一个馒头吃说:送你去拘留所,有个两三天你就可以出来了。结果到了地方,我一看是看守所,突然意识到,这回不是两三天能出来的事了,一下子头脑感觉发懵,这六天来所受的折磨和遭遇以及对以后的绝望让我的意识开始混乱起来。看守所所长让看守所王医生看了我的体检报告,然后说:这个人我们不敢接收,前几天8号牢笼刚死了一个人,我们不敢接收有病的人。王忠会和杨华说:那咱们走,还有办法,再去体检去。我又一次被带到了中医院,这次他们不让我说话,杨华悄悄和医生说了几句话,拿了新体检报告后没有让我看,又把我带回了看守所,这次他们把我接收了。
我当时真的是被气的头昏脑胀,觉得他们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心想:看以后我们的村民和我儿子怎么跟你们算账,随你们怎么干去吧。看守所所长让我把腰带抽出来,让我蹲下,又让我签了名。我左手提裤子,右手拿笔签名,也没有看具体什么内容,就晕晕乎乎的签了名。
8月27日上午十点多,就这样我被关到了7号铁笼子里。被看守所接收时,来回往返了两次,看守所应该有录像记录,可以证明此事。
8月29日上午,刑警三中队赵业警官和A 警官(原来自称刘明海,后又说是孟明海,他提审我了几次,都没有透漏真实姓名)来讯问我。赵警官问我:你是宋现实吗?我说:是。赵警官说:领导让我来办你的案子,你被拘留啦。我说: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这样无理整我!赵警官说:没有犯罪一样拘留。A警官指着我骂了一通说:你犯什么罪你自己清楚,看看共产党厉害,还是你姓宋的厉害……后来,赵警官说: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上访的事。我说:我没有去上访,也不清楚,赵警官说:拘留几天就放你走,你在拘留证上签个字。我说:我不签,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赵警官说:那我就给写上拒签,汇报给李局长去,一样还是拘留你,这样不配合我们工作,到时候问题更严重,你还是签了吧。我想:反正被他们扣住了也出不去,别的也没办法,就签字吧。于是,我在拘留证上签了字。
9月2日,赵警官和A警官又来提审我。赵警官说:宋现实你现在走不了,问题还没有搞清楚,给你延时一个月,你好好考虑考虑吧。A警官又冲我骂了一通,然后走了。
9月6日,潘律师来会见我,问了问以上情况后离开。
9月12日,赵警官和A警官又来提审我说:宋现实,前几天律师来都问了什么问题?还是只问你为什么被抓?你砸楼梯了吗?我说:我没有砸楼梯,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又问:宋现实,谁在北京请的律师?花了多少钱请的律师?给你们张知楼办了多少事?给律师的钱都是谁付的?在谁家接待的?村民代表都是谁?有多少人?律师叫什么名字?是北京哪个律师事务所的?把这些都说出来。我说: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还问什么,没有那个必要了吧。赵警官说:我们知道是知道,但你必须说一遍。我说:我记不清了,忘了。赵警官说:你还想不想出去!随即从文件袋里取出厚厚的一打村民口供(后来知道是被截访回来的村民的口供),说:给你看一遍。我说:不用看。赵警官说:我念给你听听,你看对不:律师是宋现实请的,在董福来家接待的,律师费是村民代表自己凑的,还有刘明海给提供的贷款,是2分利息,共花费25万。我说:没有村民代表,他们是维权代表。没有向刘明海贷款,都是维权代表自愿凑的钱。赵警官说:没有贷款,那2分利息是怎么出现的?刘明海那里的贷款名单是谁写的?我说:我不清楚。赵警官说:好吧,看看我给你记录的对不。我说:不用看。赵警官又说:我给你念念,你听听行不。我说:行。赵警官念了一遍后说:今天记录的,你签个字,时间太晚了,还有两大问题,明天再说。
9月17日,赵警官和A警官又来提审我说:宋现实,你考虑清楚了没有,上访、请律师这都不成问题,问题在砸楼梯,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给领导认个错,写个保证书,就放你回去,以后配合好领导的工作,好好干。我说:我没有砸楼梯,我也不知道谁砸的楼梯。赵警官和A警官一听,张口骂了一通说:我们是好意,你宋现实不知好歹,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临走说了一句:明天让万书记来。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从8月23日被抓,这些天来,厄运连连,各种遭遇真是让人痛不欲生,那些被逼供所遭的罪和被提审所挨的语言攻击及辱骂又一幕幕的浮现在我眼前。心中自叹:想给村民群众办点好事,怎么就这么难呐!这次恐怕是出不去了,难道我真的要跟他们说的一样,要死在这里头嘛!想一想,怕的不行,如果就这样被冤死在监狱里,事办不成还落个坏名声。我想,随他去吧,明天让写保证书,就给他写,死马当活马医,先出去再想办法。
9月18日赵业警官和A警官再一次提审我,说:昨天跟你说的,你考虑清楚没有?……考虑不考虑其实也都是一样。我当时感觉自己就跟一头猪一样,被关在铁笼子里,我说: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想杀想剥皮你们随便。赵业警官说:这就对啦,写份保证书,出去什么都别干啦。我说:我不会写。赵警官说:作为一个村会计,你不会写,笑话。给了我一支笔又说:过来,在提审室东墙边,我说你写。写完了保证书,赵警官又随手拿出一个单子说:既然认错了,在两万XXX元物价局评估单上签个字。我说:干什么的两万多。赵警官说:砸楼梯的损失。我说:这跟我无关,我一切都不知道,我不签。赵警官说:好嘛,认错不认账,还有这种人,宋现实你听我说,这是我给你和领导说和的一个条件,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多给你判个缓刑释放,也就出去啦。我当时脑袋很懵,糊里糊涂就签了字。
9月20日,王忠会、杨华、赵业三人来到提审室提审我。见到我后,赵业没有说话就出去了,王忠会和杨华对我说:万书记就在大门外等着呢,王忠会让杨华出去提审室,王忠会问:这段时间怎么样?一会好好的配合好赵业的工作,保证书写的不错,万书记很高兴,回头我再帮你跟领导说和说和。
王忠会起身出去后,赵警官走进提审室说:刚才王所长跟你说什么了?我说:他说让我配合你。赵警官说:他让你配合我什么?我说:不知道。赵警官于是拿好纸和笔,开始边说边写。赵警官说:你在村里和一个卜老板说过钱的事吧!我说:卜老板多次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办公室。有一天晚上我去了,卜老板跟我说要给我钱,我说我们不要钱,如果给,我必须下到村账上,你不如给我们村民门面房。卜老板说是要给你个人钱,明天我给你送家去。我说给我个人也行,你得带着记者,录上相、拍上照片,公开给我才可以。赵警官说:回来后在村委会开会讨论这事没有?我说:第二天村委会讨论的是修自来水的事。赵警官说:你就说是你宋现实、宗红恩和邹桂真商量让老卜给钱的事,不要说董士军在场,不要提贾表启,就说你们三个人在商量,只要给钱,咱就卖地,给盖公章,并说是150万元。我非常气愤,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当时开会,我们五人都在场,说他俩不在场,不可能,我们根本都没提这事,没提你说的这个钱的事。赵警官自说自写,就写好了一份笔录,让我签字,我想,万书记在外面等着我呢,实在受不了这罪啦,出去再说吧,于是我签了字。
可是,没想到的是,赵业警官从提审室走出去后对看守所所长喊:把宋现实带回铁笼子里。我心中一颤,这下又被欺骗了,把我气的几乎要晕过去。
就这样,我在看守所里过上了身心都倍受煎熬的日子。这段经历,真是让我痛苦不堪,每每回首,不禁后怕而哀叹。我每天从早到晚要干剥大蒜的活,20多斤呐!后来身体都承受不了,右手食指的指甲脱落,中指也变了形。我本身就有病在身,这种煎熬让我的病更加的厉害,严重影响治疗,看守所王医生处应该有我的病例,可去查阅。
我等四人于2013年4月29日 因单县检察院撤诉而获得自由。
2015年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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