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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女士的力量-----献给何培蓉
Written By CDP.ORG on 2012/05/01 | 5/01/2012
博讯 作者:汪红雨
芭蕾给人以美感,举重,拳击,摔跤,相扑,给人以力感,但也仅止于此,它们可能给感官带来一定的冲击力,但很难引发多少思想上的共鸣,更难给人的心灵以震动力。珍珠女士,南京英语教师何培蓉的行为,却不仅给人一种人道主义的美感,且有一种把人向上提的巨大力量,使人的心灵震撼,让人的精神振奋。给乡村图书馆捐书,给人为灾难的受难者捐款,何培蓉女士的这些行为,在一个大学只有妓女没有处女的大地上,在有钱就摆阔的浅薄女人与没钱就找官上床的下贱女人争骚斗艳的大海中,已属难能可贵,它象高山之巅缓缓而下的一股清澈的溪水,默默地流向一颗颗茫然浮躁冷漠干渴的心田。而在去年1-6月间,珍珠女士5次到山东临沂看望一个盲人的行为,今年4月22日帮助这个盲人逃出地狱,五天后被警察抓捕的惊人经历,则象用人为灾难受害者的眼泪锤炼成的一条钢鞭,严厉地拷问着每一个汉人的灵魂。
山东盲人是个汉人,是个犯了“聚众扰乱交通秩序罪”坐了三年大牢的人。一个盲人,在公路上有何能力聚众?有何能力聚众扰乱交通秩序?在这个盲人祖国之外的任何一个国度,他都可能是公路上的孕妇,幼儿,是公路上的上帝,都一定会得到精心的照顾,最好的待遇。然而,在他自己祖国的公路上,他却成了罪犯,聚众扰乱交通秩序的罪犯,这本身就是个不可思议的悲剧。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的监牢生活,给一个无辜的盲人带来多大的折磨,给盲人的亲人带来多大的悲痛,可能谁也会想象得到。十八个月前,三年刑满,一千零九十五天终于熬过去,这个盲人终于能回家,任何人也能体会到,这个受尽了折磨的盲人回到家的自由感觉,回到家的轻松之情,任何人都能想象到,他的妻子,他的孩子的喜悦之情,尽管这个轻松喜悦之情包含着多么巨大的悲怆,但毕竟也还是轻松,毕竟也还是喜悦。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盲人不会想到,他的妻子不会想到,任何人也不会想到,走出监狱回到家的他却走进了另一座监狱,一座更为残酷更为荒诞的监狱。这个监狱竟然是他的家。应该给他带来自由喜悦轻松温暖安全的家,竟然因为他的回家变成一座监狱,这可能是人类中仅仅汉人才独有的创举。这个新的监狱,关押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老母亲。看守这个新监狱的搞不清是不是警察的流氓,比警察还要凶残,还要无赖,还要无耻,还要流氓。这些流氓看守既不准盲人的一家人与外界有任何联系,也阻止任何村民靠近这个新监狱,阻止任何外人靠近这个新监狱所在的村庄。这些搞不清是不是警察的监狱看守用什么来阻止呢?用什么把这个盲人的家变成一个监狱呢?暴力!这百把个流氓在临沂至东师古之间,层层设防,用暴力殴打试图接触外界的这个盲人,用暴力殴打试图接触村民的盲人的家人,用暴力殴打所有试图靠近这个村庄的汉人,外国人。这不是监狱,而是人间地狱,这个地狱,关押的不仅仅是盲人的一家人,还有全体汉人的人格尊严。人,作为人的最起码的与人接触的尊严,在这个村庄,荡然无存。即使这个盲人真的在公路上犯了法,但刑满后,他就是个自由人,他的言论,他的行动就是自由的,就不应该被任何人所侵犯。再退一步,如果这个盲人出狱后又犯了法,那么,应该再把他判刑,再把他关进监狱,而没有任何理由用暴力把他监禁在家里。更何况,这个地狱监禁的不仅仅是盲人一个人,而是他的一家人,这就更是毫无道理。还有,即使监狱也有探监制度,而这个不是监狱的监狱,却用暴力禁止任何人探望这个盲人,这就更是举世罕见的毫无人性。
道理在流氓面前是苍白无力的,流氓能听懂的唯一语言是力量,是与之公开对抗的力量。在网络上谴责这个地狱的语言,也属于与流氓公开对抗的力量范畴,但毫无疑问,决定性的力量在于网络之外,在于村庄,在于工厂,在于街道,在于广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相对于地狱的流氓力量,珍珠女士的力量确实显得太薄弱,太渺小,太微不足道。按照珍珠女士自己的话说,去年1-6月间5次到临沂的行动,每次都是“可怕之旅”。恐怖,不仅深深地笼罩着珍珠女士,也深深地笼罩着冲闯过地狱的大约241人。被软禁,被殴打,被抛到郊外,被侮辱,被警察喝茶恐吓,被辞退,这些包括珍珠女士在内的所有冲闯地狱的人所遭受过的可怕经历也证明了流氓的力量远远超过了珍珠女士力量,远远超过了冲闯地狱人士的力量总和。然而,4月22日,盲人却获得了自由,地狱却被拆除,这个事实有力地证明,不可战胜的力量不在流氓一边,而在珍珠女士身上,在所有去东师古冲闯地狱的人士一边。珍珠女士身上的力量是人性的力量,是人的天然的同情受难者的感情力量,是人的天然的憎恨奴役的精神力量,爱与恨,是人的天然本性,是任何暴力机器也不可能剥夺的力量。
可以肯定,去年1-6月间,珍珠女士的五次可怕之旅的动力,在于她的比观音菩萨还要善良的心,在于她对失去自由的盲人,对盲人的妻子孩子老母亲的巨大的同情,巨大的爱。如果这个爱不是巨大的,也就不可能有连续五次可怕经历的出现。珍珠女士害怕过吗?同样可以肯定,害怕过,既然是“可怕之旅”,她又怎么可能没有产生过惧怕心理?但极为珍贵的是珍珠女士并没有屈服于恐惧,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营救盲人的行动中。这次成功地帮助盲人打碎地狱,获得自由的胜利结局,说明这一年多来,珍珠女士一直在思考着策划着多种营救计划,并多次驾车穿梭在南京至东师古的公路上,实践自己的谋划。事实很清楚地表明,一定要竭尽全力,尽快地打碎这个地狱,是珍珠女士这一年多来所思所行的唯一目的。在这个唯一目的面前,胆怯心理,恐惧感觉,早已消失殆尽。“我不怕你,流氓!”“我要战胜你,流氓!”这是产生于对人为受难者巨大同情心之上的唯一誓言。
支撑着珍珠女士这一年多来罕见的坚持不懈的勇敢行为的精神显然是巨大的爱的精神,“我撑故我在”,但支撑精神中仅仅是爱吗?没有一点恨吗?珍珠女士是否仇恨每一个殴打监禁过她的流氓,不得而知,可有一点却可以肯定,珍珠女士绝对不会同情这些流氓,绝对不会自己的左脸被流氓打了,把自己的右脸伸过去让流氓再打。如果珍珠女士认为监禁盲人的地狱是个有“人性化管理”的软禁所,而没有极大的对地狱的厌恶之感,极大的对奴役的仇恨之情,五次可怕的经历可能就难以出现,珍珠女士也很难支撑自己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全身心地投入到营救盲人逃出地狱的行为中。珍珠女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贵族精神,足以说明她绝不是一个长期承受暴政的奴役却反而认为是暴政养活了自己,对暴政效忠为暴政卖命的愚民,证明了她是一个难以容忍暴政奴役的高尚的人。只要还有一个人被奴役,所有人都是不自由的,如果珍珠女士对奴役不是充满了仇恨之情,而是只有爱,就无法解释她的所作所为。“我没有敌人,没有仇恨”,纯属矫情,纯属卖乖,纯属作秀,纯属虚伪,纯属软骨人的投机宣言,它象“韩三篇”一样,含有一种把人向下拉,使人堕落怯懦颓废无耻之力。在盲人获得自由的四天后,发生在盲人亲人家里的血案,盲人的好几个亲人以及珍珠女士的被抓捕,再好不过地证明,宣扬“我没有敌人,没有仇恨”者,宣扬“监狱是人性化管理”者,是多么地荒诞,多么地卑鄙,多么地下贱,多么地无耻。
在珍珠女士宗教般的侠义帮助下,盲人获得了自由,但盲人的多位亲人随之被抓捕,珍珠女士也被抓捕,盲人的亲人家里发生了血案,珍珠女士的勇敢效果何在?值得吗?司各特爵士说,“永远不要对我说勇敢者的鲜血白流了,他们向未来所有的人提出了庄严的挑战。”如果监禁盲人的地狱拆除了,流氓又建造了一个新的监禁珍珠女士的地狱,冲闯这个新地狱的人还会是241个吗?这块土地被鲜血与泪水浸泡过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它已无法再承受泪水与鲜血了。无法再承受鲜血与泪水的土地会消亡吗?不可能,土地绝对不会消失,消失的只能是浸泡土地的鲜血与泪水,灭亡的不可能是建立在这块土地上的国家,而只能是领导这个国家的党。
自由属于人民!pearlher,珍珠女士,我们的自由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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