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百年民主有望了吗？

郑酋午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中国民主革命的伟大
先行者孙中山先生在100年前就高瞻远瞩地指出来了，但是我们中国
人中有很多人却忘记了孙先生讲的世界潮流指的是民主政治而不是马
列主义。辛亥革命推翻了满清王朝，建立了伟大的中华民国，结束了
中国五千多年来的个人独裁的专制制度，四千多年来的皇权统治和两
千多年来的中央集权的君主专制制度，但并没有完成民主政治的历史
任务。大奸雄袁世凯颠覆民国复辟帝制后带来了地方割据、军阀混战
的局面，孙中山重心倡导三民主义，企图通过军政、训政、宪政道路
走向宪政民主，他毕生奋斗，但没有完成任务，临终留下遗嘱："革
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然而，蒋介石把持国民党后，走到一
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的专制道路上去。蒋经国在台湾主政后
采取一系列政治革新举措，特别是在晚年大力推进台湾民主政治转
型，解除戒严，取消党禁和报禁，促使地方自治，成功地完成了民主
化转型的任务。中国共产党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思想，倡导
社会主义，毛泽东把持共产党取得胜利后也和蒋介石一样走到了一个
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的专制道路上去。中共建政60年来，前30
年建设路径的选择基本上是照搬斯大林传统社会主义经济与政治制
度，经济上全面国有化，追求一大二公，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
急于快速赶超，大搞粗放型的工业化，搞大跃进、人民公社。政治上
实行中共的一元化领导，高度集权。文化上进行一元化思想控制。这
样，造成执政党吞噬了国家领袖吞噬了执政党的局面。后30年建设路
径的选择是以邓小平和江泽民为代表的中共先后在经济上与毛泽东的
计划经济模式决裂，另辟新路，开启了改革开放的历史新局面。但是
直到今天，差20多天辛亥革命就要到100年了但民主任务在大陆中国
还未完成，难道中国民主革命的伟大先行者孙中山先的预言错了吗？
现在，辛亥革命已百年，我们梦寐以求的民主有望了吗？

一、工业化是我国民主化的必要前提

中华民国建立后，大奸雄袁世凯复辟帝制，与他的思想和私利有关，
与他手中掌握的军事实力有关，与我国人民的素质有关。如果袁氏不
想复辟，复辟也不会发生，如果他手中没有军队他也不敢或不可能复
辟，如果人民有民主素养，他也不敢复辟帝制。帝制虽复辟不成，但
他死后却出现了军阀割据局面。为什么我国会出现这种局面呢？我认
为这主要跟我国当时的军事体制有关，袁氏在时，军队由他个人控
制，军队人事权在他手中，军队里的重要将领都由他提拔，他死后别
人无法控制，这时，各省都督手中掌握了所管辖军队的控制权，他们
管辖的军队其军官的任命权全在他们手里，这样就使他们拥有进行割
据的资本，所以割据的主要原因在于军队的体制。今天的中国，如果
民主化，要乱的话绝对不在于民众，也不在于地方官，而在于军队。
但是，目前军队的体制保证着军队不会乱，因为各大军事单位（比如
各大军区、各集团军等）他们没有高级军官的任命权，团以上军官的
任命在于中央，所以地方各大军事单位没有割据的资本。天下打乱，
群雄并起，谁拥有天下全在于谁有实力，不在于有道理。起初，国民
党通过逐渐发展势力得到壮大，便占据国家的大部分，后来共产党由
于日本入侵得到发展机会又有苏联支持打倒了国民党夺得了天下。这
是没有工业化的国家的逻辑，农业社会在政治上本来就是专制的模
式，民众不可能有民主素养，要搞民主化主要依靠的是伟大领袖，而
我们的领袖从袁世凯到蒋介石到毛泽东全是野蛮人，他们杀人吃肉都
可以，哪谈得上会有文明的民主思想呢？美国建国时如果没有华盛顿
等一批有文明的民主思想的领袖的带领，要建立和维护民主制度那也
简直是不可能的，不要说有五千年专制传统的中国了。所以，一个国
家没有民主领袖的带领，这个国家要自己内生民主实现民主化必须要
到实现工业化之后。请问：这样说的根据在哪里呢？

农业社会应该是从古埃及（根据有文字可考的历史）开始，一直到第
一次科技革命（又叫英国工业革命）发生一段时间后，才向工业社会
转变，农业社会的结构范式在政治上的基本特征是：专制制度。专制
制度的特点是：权大于法，自上而下的官员任命制，权力不受监督、
制衡、制约。在现代人看来，历史上的专制制度是最野蛮的政治制
度，而文明标志着人类摆脱野蛮的进步状态和程度。第一次科技革命
即工业革命在英国发生，工业革命不仅促进农业社会的经济结构向工
业社会的经济结构转变，而且促进农业社会的政治结构向工业社会的
政治结构转变，即从专制制度向民主制度转变。19世纪末20世纪初，
在世界上又掀起了工业革命的浪潮，这次工业革命又叫第二次科技革
命（或叫第二次工业革命）。它加速了从工业社会第一阶段即自由资
本主义市场经济向工业社会第二阶段即垄断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过
渡。上世纪五、60年代以来，第三次科技革命，首先在美国兴起，随
着日本、西欧等国家也蓬勃发展，以后波及到世界其他主应国家和地
区，对整个世界社会经济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西方国家的民主制度
经过一、两百年的发展，这些国家的人民实现了人类寻求全面自由的
梦想。

英国政治制度史是一部集政党政治、君主制、司法制、议会制、内阁
制、文官制和地方政府制度等内容而成的历史，是议会逐步取代国王
统治国家的历史，是内阁对议会负责之原则产生、发展直至最后确立
的历史，是政党在其内部起源、成长的历史，是民主不断战胜专制、
平等不断战胜特权的历史，是英国社会不断进步的历史。这整个历史
过程，恰恰正是英国建立宪政体制、逐步实现民主化的过程，即政治
上的现代性不断强化的现代化过程。英国是最早的君主立宪制国家，
尽管工业革命后这时由一个立宪政府和议会统治，但全国仅有少于5%
的人口可以参与选举，而且议会仅仅代表有钱人的意愿，根本算不上
是民主国家。在19世纪20～30年代，英国的新生阶级──资产者、中
产者和知识分子走上街头和广场要求改革选举制度，起初，被镇压
了，还有11人被军警杀了。1832年议会才同意改革，根据1832年议会
改革法案，适当的代表数被分配给城市，并且因为减少了对财产的限
制，选民从500,000人增加到了800,000人。1832年改革法案给予了几
乎全体中产阶级成员选举权，并宣布自治市享有选举权者统一缴纳10
英镑，这是英国迈向真正民主的第一步。19世纪60年代，工业革命中
产生的工会再次掀起争取议会选举改革的群众运动；1866年，争取议
会改革的运动达到高潮，使得城市小资产阶级和城市工人获得选举
权。1884年保守党领袖格莱斯顿提出了一个议会改革法案，使农业工
人获得了选举权，英国基本上实现了男性户主的选举权，代议制民主
在英国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1832年议会改革后，议会不但成为实际
的最高立法机关，而且也取得了决定内阁人选、监督内阁施政、决定
内阁去留的大权。议会内阁制宣告形成。1832年议会第一次改革也是
英国政党制度发展的转折点，两大现代意义上的政党出现了。1833年
托利党改称保守党，1839年辉格党改称自由党。1867年第二次议会改
革之后，现代意义上的政党及其政党制度完全形成。从英国走上民主
化过程来看，在不断地走向工业化的过程中产生了新的力量即资产
者、人数越来越多的中产者（包括白领）和广大的知识分子，他们要
人权，这是实践民主的力量。

从以后世界各国的历史发展来看，特别是上世纪70年代以来，世界已
发生了四次民主化浪潮，第四次是2011在北非的突尼斯、埃及和利比
亚等，民主化的国家如果是自生的又不是所在国领袖推动的没有例外
的是其国家在工业化之后，随着工业的发展，必然要产生新的力量即
资产者、人数越来越多的中产者（包括白领）和广大的知识分子，这
是其一。第二，工业化意味着开放和广泛的信息交流，这样令国民的
视野开阔，在与世界各国的对比中，他们最终要选择民主、自由和法
治，因为只有这样的制度才能带来公平正义和人权，才能使他们变成
国家的主人，而在专制条件下他们是政治上的奴隶。第三，工业化一
般伴随市场经济，市场经济需要法治，通过法律来治理是市场经济有
效运行的内在要求。市场主体的经济行为需要法律规范，市场主体是
经营的企业，企业在自主经营中，必然要追求自己的经济利益，一旦
企业对利益关系采取非正当竞争手段，损害其他自主经营的企业的利
益时需要法律规范。市场是市场经济的基础，市场运行的次序规则要
靠法律来构筑。因为法律手段具有严密性、规范性、公开性，以及国
家的法制性和相对稳定性等特点，可以从根本上规范经济和社会生活
运行。没有自由交换，商品就很难流通，商品生产者要求平等、自
主、自由地等价交换，进行公平竞争，这就要求有法律保障。市场交
换或市场经济的具体动作，主要是通过市场主体之间经过自由、平等
的协商新订立的契约来进行的。契约是市场的法律原型，市场经济最
主要的法律特征就是经济关系的契约化。竞争是市场经济的命脉，没
有竞争就没有市场经济，但竞争必须是公平合法的竞争，否则，市场
经济就可能失灵或扭曲。因此，必要的法律是维护正当竞争的保障。
市场经济中的经济主体是通过契约发生关系的，这就是意味着双方当
事人在地位上是平等的，因此，必须通过法律确认所有人的平等地
位，至少在形式上平等地享有权利和履行义务。由此可见，市场经济
的内在要求是实行市场经济的国家必须实行法治。市场经济要求实行
法法，但专制制度特别是在一党专政下无法供给法治，法治是以民主
政治为前提和目标，以严格依法办事为理性原则，表现为良好的法律
秩序，并包含着内在价值规定的法律精神的一种治国方略。法治要求
法律必须是民选的立法机构通过的良法；法治强调人人在法律面前平
等原则；法治强调任何人和组织都要守法。但是任何形式的专制国家
都没有这些条件，因此需要实行法治，就自然要民主化。

二、我国现在已具备了实行民主的物质条件

抗日战争胜利后，在国民党与共产党的斗争中，共产党获胜了，论组
织的严密性和纪律性共产党比国民党强，论对主义的信仰共产党比国
民党强，论与民众联系的紧密程度共产党比国民党强，论斗狠和使用
手断共产党比国民党强，论宣传欺骗共产党比国民党强，论不怕死的
精神共产党比国民党强，论军事指挥才能共产党比国民党强，共产党
焉有不胜的？但共产党胜利后，中国的民主化进程要推迟几十年，这
个说法成立吗？历史没有假如，但我们在此不妨假如一下，如果国民
党打败了共产党取得统治权，虽然中也不会民主，蒋介石一定是实行
一党专政，中国在蒋介石和他的后继者的领导下进行经济建设，建设
的路线方针是孙文的民生主义，进行土地改革，平均地权，改革开
放，实行市场经济，节制资本，他们会一心一意搞建设从而实现工业
化，不会出现任何政治运动打断工业化进程，从1949年算起到现在就
是60多年，工业化程度肯定比现在高很多，工业化催生的民主力量肯
定比现在大。因为共产党获胜搞的是社会主义，前30年是公有制下的
计划经济，缺乏效率，经济发展缓慢，再加上毛泽东有运动癖，从建
政以来搞的运动是一场接着一场，一场比一场凶猛浩大，阶级斗争，
你斗我我斗你，你死我活，这就使工业化进程减速，后30年邓小平主
政，改革开放，农村搞土地承包，城市公有制企业逐渐扩权，民营经
济不断发展，逐步实行有宏观调控的市场经济，工业化进程加快，随
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催生了民主力量。如果没有毛泽东的计划经济，
共产党一直搞市场经济，那么民主力量就能壮大到足于掀翻专制巨轮
了，有如20多年前的台湾一样。

现在我国经济已发展到人均国民总产值四千多美元，论理如果有英明
领袖推动民主化改革，条件是完全具备了，但我们天生不幸，从袁世
凯以来在中国大陆就没出现过，没有办法，要靠自己，我国又是大国
没人能帮，只能靠自己。为何说我国的现代化建设和经济发展为我国
实现民主化提供了物质条件呢？从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近30年的经
济建设，我国已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到现在人均国民总产值已达四千
多美金，人均国民收入已达到2,500多美元。1989年被世界银行划为
高收入的24个国家（人均收入6,010～21,330美元）中，除三个石油
输出国外都实行民主制度，其中新加坡是半民主制度；而在另一端，
被世界银行列为贫穷的42个国家（人均收入130～450美元）中，只有
两个国家（印度、斯里兰卡）建立和维持着民主制度；在其余53个中
等收入国家中，有23个民主国家，25个非民主国家，五个在向民主制
度转变。由此可见，向民主的转变主要发生在中等或中上等经济发展
水平的国家。在穷国，民主化不可能，而在富国，民主化已经完成。
两者间有一个政治"转变带"，在这个特殊发展水平上的国家最容易
转向民主，多数转向民主的国家都应在这个经济水平上。当国家经济
发展进入这个阶段，它就有了民主化的希望。根据亨廷顿的说法，在
战前，"转变带"的中心是300～500美元（1960年币值），到70年代
提高到500～一千美元，进入80年代又有所提高。在20世纪90年代和
21世纪10年代，一个国家的人均国民收入在一千～三千美元间是开始
向民主转变的阈值；当它达到三千～六千美元时，则是完成转变的阈
值。这个阈值上下，是其它因素起作用的领域。我国已开始进入这个
"转变带"，条件还不具备吗？从�在的历史朝流看，民主化已成
为一种趋势，民主制度已经成为这个时代唯一受到尊重的政治制度，
多数国家向民主的转变都是自身民主化条件发育成熟的结果，它表现
为这些国家向民主的过渡大多都是以较为平和的方式实现的，很少有
暴力和流血，民主制度和民主价值为多数国民所认同。我国民主化的
外部助力也越来越强。世界上有几个主要的权力中心能够对我国民主
化产生关键性的影响，它�是梵蒂冈、欧盟、美国和俄国。它们的影
响都是世界性的，但又各有侧重。除政府之外，各种非政府组织、政
党、工会、教会等，以及由西方国家主导的国际组织，它们交叉影
响，相互呼应，从而能创造出一种国际性的气氛和时代精神，对于民
主条件即将成熟的我国，这种气氛能够减少民主化进程的阻力。多元
政治文化的发展为我国民主化提供了信念上的支持。改革开放后宗教
势力在我国迅速发展，现已有基督教徒（新教）一亿多人，法轮功学
员三千多万，还有其他教的教徒四千多万人，信教人士已占六分之
一。信仰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和邓小平专政学说
的人越来越少，改宗信仰孔教和佛教的也已为数不少。这就意味着我
国的文化已呈现多元化的趋势。

但周瑞金在《炎黄春秋》（杂志2011年第九期）上以《辛亥百年──
从世界演变看中国改革路线图》为题发表长文说，我国社会经济转型
积累的这些问题，给社会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基层权力失控，社会
群体性事件增加。我认为要走出当前社会经济转型的困境，化解发展
进程中的难题，必须要深化以政治体制改革为中心的经济体制、政治
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四位一体的改革与建设。第一步以经济体
制改革为重点中，也包含有政治体制和社会体制改革的内容；第二步
以社会体制改革为重点，也包含有政治体制改革的推进；第三步以政
治体制改革为重点，也包含着经济体制和社会体制进一步的完善和发
展。总之，改革"三步走"，经济、社会、政治三大体制改革是互动
的，互相配合、相互促进的。在基本完成社会体制改革之后，我们有
条件用25年左右时间推动以政治体制改革为重点的改革，努力建设经
济富强、宪政民主的国家，建设法治文明、自由发展的社会。经过
"三步走"改革路线图，到建党100周年的时候，我国社会主义市场
经济体制走向成熟，社会体制改革也接近完成。到新中国建国100周
年的时候，我国经济总量有望超过美国，政治体制改革基本完成，社
会体制改革进一步完善。现在我国进行政治改革的物质条件已经具
备，如果上层推动改革，就已能顺势而成了，他却要说政治改革要还
要在社会体制改革之后，这样按他的方法算来还要用30五年，这是何
居心？难道他已老糊涂了？

三、还要十年八年我国民主化才有望

周瑞金说，政治体制改革，是自己改自己，共产党改共产党，政府改
政府，官员改官员，所以相对经济体制、社会体制改革而言更困难一
点，需要有"壮士断腕"的勇气，要有自我改革的决心和献身精神。
这话说的对，但中共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吗？我看没有，中央上层
更没有推动国家民主化的想法呢？改革开放后，能从下层爬上来的人
无非是四种人：一是太子党、二是有裙带关系的人、三是用钱买上来
的人、四是拍马屁拍到至极的人。这些人很少有新思想，更不可能有
民主主义思想了，而且后三种人不仅思想陈旧并且人品也不好，要好
的话也不会去做那种事也爬不上来了。加上长期在其位，贪污受贿不
知有多少，其亲属也不知捞了多少好处，是地地道道的既得利益者，
国家的民主化改造会使这些人丧失许多既得利益，他们愿意吗？这需
要有超越，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超越呢？从历史上来看，能够超越自身
利益的只有两种人：一是有宗教信仰的人，另一是有政治理想的人。
我国要靠中央上层自上而下的进行民主化改造，首先应看他们有没有
民主主义理想，他们有吗？没有嘛，能靠他们吗？在可见的未来十年
内都不能靠他们。既然十年内中共的上层不可靠，那么我们的眼睛只
能向下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在今天的中国民主化主要的只能采取
自下而上的和平革命方式。采用这种具体方式就意味着必须放手发动
群众开展声势浩大的群众运动。如果能发动几个特大城市的群众走上
街头持续游行，在今天这种形势下就不愁形成不了把专制巨轮掀翻的
巨涨落。孙中山先生早在80多年前就谆谆告诫我们要唤醒民众。从那
以后的历史进程来看，这是真理中的真理！我国直到今天还不能实现
民主化问题就在于绝大多数民众还没有真正觉醒。我们的任务还很艰
巨，我们还须加倍努力。我国人口众多，在较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
使到绝大部分的民众觉醒，因此，我们应集中力量把主要精力放在特
大城市的工人和学生身上，因为工人和学生人数多比较集中容易形成
力量，发动群众运动离开他们是不可能的。唤醒民众靠谁？毫无疑
问，靠我们民主斗士！

那么，大约用多少年才能达到目标呢？我的看法是是年八年。从历史
上看，实行一党制的国家从开始到瓦解最长的是苏联共产党，从1917
年到1989年宣布实行多党制，共用了72年的时间；第二长的是墨西哥
的革命制度党，从1929年实行一党制到2000年瓦解用了71年的时间。
实行专制加市场经济的国家，从改革开放到专制制度瓦解，最长的是
退守到台湾的国民党政权，从1950年算起到1988年民主化用了38年的
时间；第二长的是印度尼西亚，从1965苏哈托的专业集团党实行改革
开放到1998年瓦解用了33年的时间（苏哈托也就统治33年）。现在的
中国共产党一党专政，从1949年算起到现在2011年已经近62年，再过
十年八年就要达到极限了；现在的中国实行改革开放，进行市场经济
建设，从1978年算起到现在已近32，再过十年八年就要超过极限了。
从现实来看，工业化的发展产生的新阶级、阶层──中产阶级、资产
阶级、白领阶层和广大的知识分子，随着工业化的发展而增多。这些
人有智慧有判断力，他们向往现代政治民主、现代法治。随着工厂的
自动化、电脑的普及、知识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就是工人其文化水平
也不断提高，从而进一步提高了大部分中国人的素质。经过十年八
年，现在的民主斗士除了越来越多之外，还会越来越有经验，他们会
大规模的联合起来共同奋斗的，他们一但联合为一体将无敌于天下，
他们会借用各种时机发动街头民主运动的。任何的运动，需要政治、
社会或经济危机，而这种危机现在每十年八年就会出现一次。工业化
早期，世界市场形成后，从工业化开始将近100年才发生了第一次世
界性的经济危机，二战后从60年代开始每十年左右都发生一次世界性
经济危机。此次世界性金融危机是2008年，过十年八年以后又不可避
免的要来一次世界性经济危机。到那时不论是官员还是富人，不论是
百姓还是民主斗士，都已为中国民主化作好了准备，民主化还会不实
现吗？

展望百年，尽管有很多的民主斗士在于专制主义进行斗争，他们不辞
劳苦，不怕牺牲，英勇奋斗，但直到今日民主还没有实现。查找原因
主要是我国历史从辛亥革命以来在孙文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英明的有
民主主义思想的领袖，同时又由于各种革命运动打断了我国的工业化
进程，从1978年算起到现在经过30三年的工业化建设，我国虽然已经
具备了实行民主化的物质条件，只要上层推动改革，即可实行民主政
治，完成孙中山的遗愿，但是我们没有这样英明的上层领袖，没办
法，只有通过促进民众觉醒一途，这需要十年八年的时间，所以，辛
亥百年民主还要十年八年才有望。

〔原载《中国选举与治理网》2011-09-15；http://www.chinaelec
tions.org/。提供者：作者〕